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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曾經在 Facebook 上寫著：



創辦人 = 讓員工（夥伴）高興
執行長 = 讓公司（董事會）高興



今年二月初，Jerry Yang 宣布離開 Yahoo 時，我下了一個個人對他的評語「楊致遠也許不是一個好的執行長（至少我確定他不是），但是一個好的創辦人」，也曾在許多場合說過同樣一句話「Yahoo 是我待過最快樂的公司之一」。在這個公司我待過三年多，因為所負責的產品的關係，結識了美國及其他國家的同事超過六十位，雖然絕大部分目前都已經離開 Yahoo 了。


對這個公司有一份比較特殊的感情，以前還在 Yahoo  工作，談論公司不宜，也可能有所偏頗，當然，現在寫這篇文章也帶點感恩的私心。不過，Internet 的歷史上，以及現在許多網路公司能壯大，Yahoo 其實扮演了很重要的火車頭及觸媒的角色之一。


即使是今天，Yahoo 的品牌價值[1]，也仍然是全球網路業排行第五大（前幾大分別是：Google、Amazon、eBay、Facebook）。



來一點 Yahoo 的歷史回顧 


談到 Yahoo，Tim Koogle 這位 Founding CEO 當然不能被遺忘，他讓一個原本還是在校園風行的網站，成長、茁壯，從 1996 年上市後，股價從 IPO 價格 $13，當天跳漲至 $33，最高甚至達到 $43，公司市值來到 10 億美元，那是 Internet 發展初期一個很大的新聞與鼓舞。直到他離開 Yahoo 的 CEO 職務前，Yahoo 的股價最高在 1999 年底曾經來到歷史最高點 $108.172（公司市值超過 300 億美元），細心的你如果留意一下，到他下台前，Yahoo 股票總共經過四次 split （股票分割）[1]，如果你的數學還不錯，應該可以計算得出其貢獻價值，絕對不是 $13 -> $108.172 的差距而已，那是 Yahoo! 的黃金年代。


從 Yahoo 的上市股價及股票分割歷史，應該不難看出那個年代網路股瘋狂過熱的畸形現象，許多投資人競相追逐尚未獲利的網路公司，及至2000年3月10日網路泡沫化，美國科技股指標 NASDAQ 指數從最高點 5,132.52 開始被修正，隔年像是從天堂掉到地獄般，指數最低只剩下 1100 多點。


NASDAQ


風雲再起時代


當 Terry Semel 離開 Yahoo 時，有人說 Yahoo 很笨，為何找了一個完全不懂網路技術的人來帶領一家 engineering company --- 事實上，在 Yahoo 內部，一直都有這樣的爭論，技術部門覺得 Yahoo 應該專注在技術開發上，不應該聽業務、產品部門的 --- 這其實在 Silicon Valley 是很多人在茶餘飯後都會拿出來聊的話題。


這樣的爭論並沒有不好，Yahoo 事實上在技術上有很多領先的地方，也曾經非常專注在技術開發上，光是搜尋的相關技術，Yahoo 用了自己從資本市場取得的現金，併購[3]了不少好公司，例如：Inktomi，Overture。光是在媒體事業（media business）上，Yahoo 也買下不少業界數一數二的公司或推出很不錯的服務，例如：LAUNCHcast，HotJobs，在業界其實走得很前面。 


Yahoo Stock Price of all-time


Terry Semel 在 2007 年 6 月卸下 CEO 職務，剛好比我晚一個月離開 Yahoo。這世界總是成王敗寇，當你好的時候，大家稱讚你，覺得你很威風；當你不好時，對你大肆批評、落井下石，再怎麼樣都想找出理由證明你的確不好。運動場上，王建民是如此，Jeremy Lin 也是如此，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過這種競爭價值起伏所隨之而來的評價邏輯變換。所以，即使在 Terry Semel 接掌 Yahoo 後，市場上仍然對這個從好萊塢娛樂圈來的網路與技術大外行存疑[6]，下台後冷嘲熱諷更是不少，真要對 Terry Semel 蓋棺論斷現在也許很太早，不過，最少在網路泡沫後，Yahoo 一度瀕臨關門危機，股價最低來到 $2、$3 之譜，最後竟也在他任內起死回生，經過一兩年的改造，重新定位為「媒體」，股價漲了 10 倍…不，是20倍：從 2001/9/28 的最低點 $4.405  一路上漲，中間在 2004/5/12 進行一次 split，後來 2006/1/6 又漲到最高點 $43.21。


將 Yahoo 定位為「媒體」究竟是對是錯，爭論很多。我個人覺得這個定位最少是一個很清楚的定位，在 Terry Semel 任內其實建構了很多這方面的基礎建設，吸引了很多媒體人才加入。


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在 Semel 任內的後半段，公司開始出現疲態。這個疲態外界也許難以理解，但如果你把他想像成是一個長跑型的田徑選手，被拉到以短跑為主的比賽場上，先期也許還可以因為經驗的緣故佔有一些優勢，仍然名列前茅，但當以 Google 為首的一些小型 startup 紛紛竄起時，身上背負了很多包袱的大公司，在動作跟反應上總是比不上小公司來得有彈性，這種結果應該是可以想見的。


Semel 任內其實招攬不少人才加入，但媒體業基本上就是一種手工業，以強調「內容」為主，就必須依賴人來編輯、品管，雖然某些可以透過平台的自動化處理來取代，但相對營運成本仍然是偏高的，自然難以與越來越多的競爭者相比，更難以面對投資人強烈的期待。在他下台前一年，基本上已經半退出決策圈了。


事實上，過去 Yahoo 曾經找來 Usama Fayyad 這位 NASA 科學家，他應該算是資料探勘（data mining）界教父級的人物，Yahoo 也第一次為了他設了一個業界首創的 Chief Data Officer 這個職位，我常說，Yahoo 的 Data Intelligence Center 系統，是我到目前為止看過最專業、強大的了！


Usama Fayyad 在離開 Yahoo 後，於 2010 年一次 TechCrunch 專訪中，曾經提到：



Fayyad describes a torn management team that was searching for direction and clear priorities. He thought it was a misplaced debate, that Yahoo should be paying more attention on the growing gulf between Google and Yahoo’s revenue per search (RPS).
(Fayyad 描述了一個貌合神離的管理團隊，正在爭論及嘗試要找尋新的方向及明確的優先順序。他認為那是一場無謂的爭論，Yahoo 應該多留意與 Google 在單次搜尋營收議題上的關注) 


“We came up with a beautiful plan and there was no execution because the company had gone through so much turmoil.”
 (我們後來做出了一份漂亮的計畫，但卻沒有人執行…因為整個公司根本就一團糟了)



若真要論 Semel 的貢獻，讓 Yahoo 從泡沫谷底再次翻身自然是很大的貢獻，但隨著公司擴張到超過全球兩萬名員工、二十幾個國家設分公司的全球企業，他的成長停滯了，股價當然也跟著停滯，甚至走下坡。


事實上，我在 2004 年加入 Yahoo 一個月後便有了這樣的感想。



這個公司真厲害，這像是一台高級手工打造的拼裝車，很漂亮，可以賣很多錢，但跑不快。



當然，每個公司在不同階段需要不同的人來掌舵，對於已經公開上市的公司，所有資訊都是對投資大眾透明化公開的，其實從股價的變化也多少可以觀察出不同的 CEO 的特質及對公司的貢獻跟價值。 


重回市場


前一陣子，Yahoo 對 Facebook 提起了專利權訴訟，市場上議論紛紛，絕大多數是看衰，認定 Yahoo 沒救了，才會出此爛招。但事實上，Yahoo 是一個網路媒體公司，以熟稔與擅長媒體操作見長，有效的公關策略向來是 Yahoo 各個階段成功達陣很重要的一環，也許該這麼說…這個專利權爭議訴訟就是其一，與其把它看成是單純的專利權訴訟，不如看成是 Yahoo 回到市場的一張牌，我常這麼比喻：



如果把市場看成是一個池塘，而你手上資源有限，與其慢慢地丟小石頭，泛起完全沒人留意的小波動，不如砸一塊大石頭，要就賭大一點，就算最後失敗了，眾人也被你濺了一身濕，那個漣漪很難不讓人記住你的！



專利權爭議訴訟可能就是這顆大石頭 -- 當所有人訝異、不解…甚至咒罵時，其實同時也把目光聚焦過去了。


Yahoo 今年找來了 Scott Thompson 接手，在內部的一個 memo 上，下達了一些即將改變的方向。



1) Focusing intently on those parts of the business that have a competitive advantage. (專注在自己最有競爭優勢的事業部份)
2) Liberating all of us to work faster and make better decisions. (重整團隊，讓工作更有效率，做出更好的決策)
3) Thinking really creatively about how to build new businesses that leverage our trusted relationships with users. (思考如何傾聽原有在使用者心目中建立的品牌信任，開發新的服務)



這些指示其實很確實地點出了重點。此外，他也點出來幾個公司該專注的方向：



  • core business (such as the homepage and news)

  • platforms (such as its cloud services and Yahoo Publishing Platform)

  • data (the “single most underrated, underappreciated and underused asset)

  • international (“our future.”) 


對於 Thompson 這個從完全不同商業邏輯世界（他是 Paypal 前總裁）來的人這麼犀利的見解跟點出問題，其實不難讓人對 Yahoo 有一些期待。


我想，這意味著接下來 Yahoo 將會有組織的大重整，大幅的裁員、換血以調整團隊結構，也會專注在幾個重要的國際市場，推出新的服務。


過去 Yahoo 長期是以美國觀點在看國際市場，不過在中國、歐洲繳了昂貴的學費，卻鍛羽而歸，也該是有所體認的時候了。Yahoo 最擅長的仍然是媒體事業，最有價值的服務亦然，Thompson 最近打算與 Microsoft 重談，重新檢討雙方一份長達十年的合作，並且打算將其搜尋業務交由 Google 負責[7]，這看起來是極有創意的作法，而且早該合作了。這樣將有助於替自己最賺錢的搜尋事業，找到對搜尋技術及市場最熟悉的對象接手，而 Yahoo 則得以專注在開發自己擅長的領域的媒體事業。


Google 與 Yahoo 會是好組合嗎？


Google 最近五年一直在摸索搜尋以外的市場，其實是不得不走的路，但某種程度上犯了與 Yahoo 一樣不夠專注，過於發散的問題 --- 套一句我常講的老話「包山包海，什麼都想做」。於是漸漸地從 leader 變成了市場上的 follower，不是等著看小公司做出來，然後併購，就是看著其他市場對手踏入新的領域，跟著貪心也想做同樣的事。 


Google 做社交是大外行[8] --- 這不全然關乎技術，而是公司體質與團隊組成結構的差異。 


Yahoo 曾經有不少領先市場的社群構想、能手、技術，卻在龐大的包袱下，多數無疾而終。但比較起來，熟悉媒體與消費者的 Yahoo，在面對消費者擁有較 Google 更熟稔、豐富的經驗，兩者其實是互補的好搭檔 --- 不過顯然來自美國政府的疑慮會遠大於雙方的合作意願。不過，近年來 Facebook 的壯大，Microsoft 多年來在網路市場也極想搶占一席之地，都會是降低這種疑慮的最大幫手。


瘦身、重整旗鼓後的 Yahoo 與 Google 間如果能有較具創意的合作與搭配，對市場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補充一點：Yahoo 曾經有一個我個人覺得業界最專業，最棒的 User Experience Team，當然，現在的同事還是很棒。不過後來我與 Irene Au （VP of User Experience @ Yahoo）在 Google 再度相遇，才知道她離開 Yahoo 後，到了 Google 開始移植 Yahoo 的 User Experience Team 組織架構…當然，我後來在 Google 遇到更多 Yahoo「校友」。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另一位也在 Google 遇到的同事 Bradley Horowitz（VP Product Strategy @ Yahoo），知名的 Yahoo Pipe 及 Flickr 的併購即是出自他手，他現在是 Google+ 的要角（VP），他們去年結婚了。:-)


附錄


[1] Best Global Brand Ranking
[2] Yahoo 股票在歷史上總共經過五次 split，我很幸運碰到其中一次，讓我五子小登科（謝謝 Yahoo!）： 1997/9/2（3:2）、1998/8/3（2:1）、1999/2/8（2:1）、2000/2/14（2:1）、2004/5/12（2:1）
[3] List of acquisitions by Yahoo!
[4] 三封公開信　終結雅虎楊致遠時代 - 商業周刊 
[5] History of Yahoo!
[6] Can Terry Semel Yahoo?
[7] Yahoo-Geddon: Leaders to Debate Layoffs, Asset Sales, Search Deals and More Today, as a Major Restructuring Looms
[8] 我在 2007 年加入 Google 時，提了一個社交網路的概念（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是我在 Yahoo 工作多年所看到的問題所得到的啟發與心得，不過 Google 內部顯然是一團亂。


後續發展及相關報導：



這一篇文章發表後，事後有些前 Yahoo 同事詢問我的意見，我的回答是「這只是第一波，理想的裁員計畫，應該最少要分幾波進行，每一波裁員人數可能在 2,000 - 3,000 人之譜，最後員工數如果可以來到 8,000 - 9,000 人，才能改造成對 Yahoo 最佳的戰鬥體質。





Forbes 認為，Yahoo 應該認真考慮完全放棄搜尋事業部門，將其包裹後銷售給微軟，因為過去幾年的市場數據表現，已經證明這不再是其足以與主要對手 Google 的競爭優勢了，反而為數眾多的員工，可能壓縮其獲利表現。隔天，MercuryNews果然傳出 Yahoo 將進行組織調整、裁員的計畫，不過根據我過去在 Yahoo 的工作經驗，Yahoo 或其他矽谷這類的大公司，其實都大量採用聘僱人員來維持公司的財務表現，根據報導，Yahoo 員工數包含聘僱人員，應該不止是其對外公開的 14,100人，可能高達 18,000 甚或 22,000 人。最後 Yahoo 總共裁撤了 2,000 名員工。





Yahoo 公佈第一季財報，結果非常慶幸地是自 2008 Q3 以來，首度的正成長。Forbes 顯然很不以為然，認為 Yahoo 早就被宣告死亡了。不過，Scott Thompson 同時也宣布了六大方向：


1. Shutting down roughly 50 properties. 
裁撤或轉型大約 50 項不具優勢或對公司有貢獻的業務、產品或服務。


- 我個人認為這非常明確表示：我們接下來還會裁員。但是裁撤符合我先前的預測，也對 Yahoo 是較佳的調整方向。過去幾任 CEO，來自創辦人團隊因為對公司感情最深，所以顯得包袱沈重，一直無法大刀闊斧調整體質，也是 Yahoo 這幾年來失去先機的主要原因。


2. Clearly defining media, connections and commerce businesses.
專注在具優勢的一些核心服務：媒體（新聞、財經、體育、娛樂）、通訊（電子郵件、Flickr 等）、商務等服務上。


- 其中並未仔細點明哪些服務，例如商務。不過我個人猜測此部分係指海外的電子商務服務，以及在美國市場的中小企業服務，這些服務的表現不差。調整重心在三大方向，其實是符合 Yahoo 利益的。首先，媒體是 Yahoo 最有價值的服務，也是大眾對 Yahoo 印象最為深刻的服務，通訊次要，但屬於基礎建設服務，很多服務必須仰賴這些服務的支撐，例如：Yahoo Mail 仍是電子郵件市場的三大巨頭之一。商務的部分，我個人對於高成本、低毛利的電子商務較持保留態度。


3. Moving engineers into commerce businesses.
將部分技術團隊投注在商務等業務上的開發。


- 如果指的是中小企業（Yahoo Small Business），或是雲端服務，延續其過去在美國市場的經驗，也許尚有一搏的機會，在國際市場似乎想偏重在電子商務，我個人不看法這項策略。


4.  Accelerating deployment of platforms they built to make businesses more scalable, nimble.
加快內部產品部屬及平台的開發，使其維持靈活及彈性，以降低成本。


- 這向來是 Yahoo 最大的問題，如果沒有非常確實的計畫並執行，卻仍然維持鄉愿、牛步化，下場可想而知。


5. Making better use of data to personalize user experiences.
專注在將 Yahoo 所擁有的資料作較佳的運用，以提供更個人化的使用者經驗。


- 這應該跟廣告有關。不過 Yahoo 在搜尋廣告已經出局，在 Display Ads 市場也早已落後對手，我猜測這是針對前述的媒體事業的部分的開發。


6. Refocusing R&D on owned-and-operated businesses.
重新調整研發團隊專注在自有及現有營運的業務、服務上。


Thompson 也表示持續與阿里巴巴及軟體銀行（Yahoo Japan）的股份討論雙方後續的合作關係。（我想，這意味著希望可以盡快與阿里巴巴及軟體銀行達成協議，將所持有的股票做最有效的變現，以提高股東權益。）


 


2012年5月初，事情就像鄉土劇一樣，出現了戲劇化的變化……Yahoo CEO Scott Thompson 被發現在證管會提報的個人履歷中的學歷造假。





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是：


1. 這公司生病了，員工還不斷外流資料出來…似乎從 2006 年底的 'peanut butter' 開始，而且大家都專注在流出的資訊在講什麼，卻忘了一個公司的內稽及向心力出了很大問題，沒有一個員工在意，大家只在乎自己的職位，顯然 CEO 的舉動不得人心，跟 2006 年底幾近不管事的 Terry Semel，任由高階管理階層與董事會成員相互鬥爭。這樣的爆料說明了這個問題「很嚴重」。


2. CEO 的履歷造假，對他的個人的「integrity」當然是傷害，但對公司的「商譽」傷害更大，基層員工鞭長莫及，管不到這些事…但公司（董事會）似乎不在乎，沒有明智做出決策，董事會顯然出了更大的問題。


而「余文」自然就出現了，踢皮球文化被放大到不行了。





果然不出所料。


1. Yahoo 的 Code of Conduct 看似教條，但有一些基本的還是必須要遵守的，特別是關於 integrity 的部分。


2. 再次請內部主管暫代，看來經過這次風波，Yahoo 真的不妙了。:-(




  • Yahoo and Alibaba Officially Shake on $7 Billion Stock Sale Deal | All Things Digital - 5/20/2012 3:34 PM PT

  • Yahoo! Appoints Marissa Mayer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 Yahoo News Center, 7/16/2012

  • Yahoo gets new CEO: Well-respected Google exec Marissa Mayer | USAToday , 7/16/2012

    劇情再度急轉直下，給矽谷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嘆號 -- Yahoo 決定找來 Marissa Mayer 擔任 CEO！

    我個人跟 Marissa 共事過。她先前負責 Google 的搜尋產品，幾乎除了 Maps 等產品以外，跟搜尋相關的產品都歸屬她管理。她是 Google 第 20 號員工，也是第一位女性工程師，我的印象中，Google 有 PM 部門是因為她才開始有幾位工程師逐漸組成的。

    這是一個好的任命，希望可以帶給 Yahoo! 活水。雖然挑戰極大，得面臨老化的網路公司，以及各種人事鬥爭等全新待整的企業文化。     

    另一方面，個人覺得 Marissa 進駐 Yahoo! 後，只要全面跟 Facebook 合作搜尋這一塊，Google 真的就得認真一點緊張了。

    做搜尋並不容易，Facebook 一時間要能做到 Google 那樣的程度恐怕不容易，但是 Yahoo! 的搜尋其實作得不差（只是分心、內鬥，荒廢了好一陣子），如果兩邊合作，Facebook 將可以很快在搜尋上取得一定的競爭優勢，那將會對 Google 造成極大的威脅。


    外界總以為 Google 是為了 social 而 social。事實上，Google 擔心的就是搜尋，而非 social 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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